薛医:“将军,需弓箭手围营警戒,以免有感染兵士逃脱。步营中确认大疫无疑。”
袁浩在帐中双眉紧皱,单手扶头闭目,按压着太阳穴:“薛医我知道了。军司,我们的粮草还能撑多久。”
军司:“之前剩下的还可以撑三天,新运来的如果省着用的话可以用六天,军中马匹在万分危急中也可以宰杀应急。”
袁浩:“军司,步营是没办法走了,弓箭营派人对步营外围警戒。不要靠得太近,包围式扎营,营帐可稀疏但左右遥相呼应,以应变步营有逃脱兵士。安排好后,关于撤退的事情,我们再研究!”
军司:“好,我去安排。”
还没等军司出帐,传令兵便大喊着急匆匆跑了进来。
传令兵:“报,将军。多个营地兵士出现上吐下泻症状,军医已去查看。马上回报!”
袁浩顿感眼前一黑,胸口一闷,终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。他心疼自己的兵士,连日来多重的打击,让他身心俱疲,无心安眠。从野仓城大疫、野仓城粮仓府兵哗变、梁国的虎视眈眈、山贼夜袭营地粮仓到现在军中大疫,已经压得袁浩这位陈国名将喘不过气来。袁浩在传令兵汇报军中兵士上吐下泻的第一反应,就是这次山贼的粮食出了问题,而这种情况,袁浩已经完全没有二次攻打山寨的能力。袁浩心中这些日子积累的痛楚,终于在这一刻,被这最后的稻草压垮了。
军司:“薛医,将军怎么样?”
薛医:“没有大碍,胸中郁结之气散出来也好,但将军恐伤元气。”
许久之后,袁浩双眉一阵紧皱,缓缓睁开了双眼。然后竭尽全力要翻身下床,最终被旁边的军司按在床上。
军司:“将军,你躺下听,我和薛医都在。薛医,你给袁将军说下粮食的事。”
薛医:“袁将军,运来的粮食有毒,兵士吃完半日后,皆出现痢疾症状,还好只是几个营吃的是山上的粮食,我们大部分还在吃原来的余粮,但粮食马上要见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