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和其夫一起逃亡者有将近十余人,但是成功者一个也无。
再比如据其夫所言,矿道深数十米不见天日,溺气而亡者每日皆有。
或劳累致死,或溺气而死,或塌方而死,或殴打而死,死者便直接填塞坑洞,每日不下十数。
即便王清晨前世见惯了丑恶,现在也只难免嫉恶如仇。
不过其心神不显,和内厢一众义愤填膺的官员却是与众不同。
“堂下命妇所述可有隐瞒?可据实所述?”
李炤继续问道,一般这也只是走一下流程,让不知情的官员了解经过,至于真假倒并不是那么重要。
“命妇所言句句属实,还望大人明察”
自从敲响登闻鼓那一刻,她等的便是今日,她要为自己的夫君和两个孩子讨个公道。
到此为止,众人也基本明白了案情的经过,对于案情有了基本的了解。
那么接下来就是对峙环节,也就是质询当地官员的环节。
王清晨还是比较期待的,毕竟这种场面还是很少的,当初的运河案都没有这样的阵仗,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。
歧州刺史翟环,别驾(刺史的副手,相当于秘书长)翟陶,长史(刺史之下的军事长官)廖时海,司马(刺史之下的政务长官)翟尽。
其实单看这一副名单便十分有意思,一州的军政大权几乎掌握在一家一姓的手中,甚至廖时海的一房小妾还是刺史翟环所赐。
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,估计场中众人都是瞎子。
《朔律》规定一家一姓不得同地择官,现在看来不仅是歧州有问题,歧州官场之上更有问题。
而且如此明目张胆,也不知仗了谁的势,得了谁的情。
“召歧州刺史翟环上殿问话”李炤朗声说道。
不多时一位身着官服,仪表堂堂之人便走上堂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