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只是小车子,但是王父造的足够结实,三下两下便熟悉起来,毕竟是自己造的车子,也更熟悉一点。
王母跃跃欲试,小丫头眼冒金光。
最终车子还是被拆了,这算是他给王父最后保本的东西。
三年时间并不好熬,他知道自己的路还有更长。
这些日子他仍旧是每月去济春堂一次,顺便去山庄将学塾打扫一遍,每月如此,每年如此。
也不知郑家处于什么目的,山庄虽然每年修缮,但是并没有安排人再住进来,好似给他保留了最后的希望。
六月初一
王清晨按照惯例来到山庄打扫,不过山庄门口的郑家马车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这车,他再熟悉不过,上面郑家的标识清晰无比。
他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,莫非山庄今天就会被收回去?
他的心突然揪了一下,一个人跑进了山庄之中。
山庄门口那块郑家学塾的匾额虽然沧桑却是字迹清晰。
那个原本如同松柏的身影,如今却好似压弯了腰。
一个小厮小心地搀扶着。
听到脚步,那老人回头看去。
“是你小子!”再次听到久违的声音,即便是穿越过来的灵魂也忍不住想要抽泣,他强忍着。
“您怎么这样了?”王清晨上前拉过郑柏的另一只手,顺势把上了脉。
这其实有违医家规矩的,毕竟医家第一条规矩就是医不叩门。
虽然他还未正式脉诊,但是简单的脉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“倒忘了你小子还是柴掌柜的弟子了”任由王清晨把脉,却是并未有任何不悦之色。
“无碍,空活一甲子,也早就活够了,只可惜连个秀才都未高中,此一大憾事也”
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脸色逐渐发白,郑柏倒是收回手,宽慰道。
郑柏的情况很糟糕,几乎已经摸不到了,正是二十八脉中的散脉。
散脉浮乱,有表无里;中候渐空,按则绝矣。
换句话说就是油尽灯枯,阳寿耗尽之象,所以他的脸色才如此难看。
此脉药石难医,换句话说就是可以准备后事了。
“别难过了,命数如此,老朽早已知足,这是吾孙郑邦,以后你们多加走动”郑柏示意自家孙儿上前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