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文石难以置信的看着丁岩,又看向双目无神,如同一块木头的冉鸿轩,他瞬间觉得,天塌了!
冉文石怎么都没有想到,自己这才离开县衙没多久,回来就一切都变了。
郡城怎么会来人?
他们是怎么知道冉鸿轩所做之事的?
冉文石脑海中闪过一阵灵光,他猛的看向周青,眼中带着震惊和后悔以及深深的怨毒!
一定是周青!
从让周青押送戴凌的字画开始,周青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一切,在谋划着一切。
可周青不过是云林县的一个平头百姓而已,他是怎么联系上郡城的?
即便周青掌握了什么证据,他又是怎么让郡城官员相信他所说的话的?
民告官在这个时代可是很难的,没有点关系,基本就不可能告成功,哪怕是有确凿的证据也是千难万难,因而,冉文石想不通周青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。
或者说,这一切其实和周青无关?
冉文石彻底糊涂了。
然而,他却是已经没有了机会弄清楚这一切,旁边的两个衙役押着他走向旁边的囚车,看着囚车,想到自己可能要坐一辈子的牢,甚至是被砍头,冉文石慌了、怕了!
“不是我,和我无关,都是冉鸿轩让我做的,我是被逼的。”
冉文石疯狂喊叫,不断挣扎,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冉鸿轩的身上。
冉文石很清楚,若是郡城方面真的有心办他们,又掌握了确切的证据的话,就凭他和冉鸿轩两人做的那些事情,最轻也得将牢底坐穿,极大可能会被流放甚至是砍头。
一贯养尊处优,嚣张跋扈的他,哪里接受得了这样的下场?
“老实点!”
旁边的衙役却是一点也不和他客气,用刀鞘狠狠的砸他,冉文石很快就被砸得浑身青紫。
然而,死亡的恐惧完全压过了身上的疼痛,冉文石就好像没有觉察到自己正在被打一般,依旧不断挣扎,嘴里大吼,试图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。
不远处的冉鸿轩却是异常的安静,双眼无神,面如死灰,仿佛没有听到冉文石的叫喊一般。